第三百六十九章 :根基(2/3)
元济,此军率先登城,破蔡州之围,助朝廷收淮西故地,重振皇威;穆宗、文宗时,河北藩镇作乱,忠武军又奉诏北上,步兵当骑兵,屡挫叛军,未尝稍怯。”
“自建军以来,忠武军便是朝廷倚仗之柱石,将士多是世代从军、以忠义传家者,岂会因一时之故,便抛却百年名节、甘背叛逆之名?
“今此军北奔,细究缘由,无非是久战疲惫,粮草常缺,将士衣食无着,而使相麾下调度或有未周,未能体察其艰。”
“彼辈皆为父老妻儿计,欲归乡求一线生机,沿途偶有滋扰,亦是困厄之下的无奈之举,绝非蓄意谋叛。”
“使相先前欲令怀安追剿,怀安不敢从!非敢违令,实因深知此军忠义本性,不忍以刀兵相向,更不愿朝廷自折柱石,令草寇闻之窃喜。”
“如今木已成舟,忠武军北去未远,若强逼之,恐激成大变;若善抚之,或可复为朝廷用。”
“然眼下最急之事,非追剿旧部,而是严防草寇。闻鄂州草军见我军内部稍动,已暗中调兵,似有乘虚袭扰江淮之意。江淮乃朝廷财赋重地,一旦为草寇所据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卑下以为,使相应暂释前嫌,急调兵马固守要隘,同时遣能言善辩者,携朝廷恩诏往抚忠武军,晓以利害、许以抚恤,令其知朝廷仍念其功、不咎其过。”
“如此,既可得忠武军复归之利,又能防草寇乘隙之患,方为社稷计、为苍生计。若仍纠结于一时之失,反令贼寇有机可乘,则江淮危矣,朝廷重托亦恐难负。”
“惟望使相以大局为重,弃小嫌而谋远略,勿令百年忠军蒙冤,勿令凶贼得逞。”
赵怀安这话实际上已经差不多是指着王铎的鼻子骂无能了。
毕竟这事谁去深琢磨一下都会嘀咕。
忠武军是谁的?朝廷的牛马,帝国的良心,多少年来立下多少汗马功劳,怎么别人在的时候不哗变,到了你王铎麾下就哗变了呢?
所以这是忠武军的问题,还是你王铎的问题呢?
好好反思吧,别再一错再错了!
当然,暗戳戳骂完王铎后,赵怀安还是让人真去追那些忠武军去了。
倒不是劝他们回头是岸,而是告诉他们现在的情况,以及回藩后,这事问题不大,让他们好好陪伴家人,其余的有他在,他为忠武军担保。
不过为了防止留下把柄,赵怀安是让人带的口信,他就是这么谨慎。
……
数日后,正在惶惶不可终日、向着许州方向艰难跋涉的忠武军溃兵队列中,鹿晏弘、王建、晋晖三名叛将,来到了一个隐秘的山坳里。
在这里,他们见到了赵怀安派来的亲信。
当听完那名背嵬带来的口信后,这三位同样惴惴不安的武夫,再也忍不住,当场泪流满面。
他们以为,自己杀了朝廷使者,公然叛乱,早已是天下之大,再无容身之处。他们甚至做好了回到许州后,便落草为寇的准备。
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,在这种时候,竟然还有人记得他们的忠勇,理解他们的苦衷,甚至愿意为他们承担天大的干系!
“赵节帅……”
是的,赵大也不喊了,直接就是尊称。
王建哽咽着,对着舒州的方向,重重地拜了下去:
“此恩此德,我王建,永世不忘!”
鹿晏弘和晋晖也随之跪倒,朝着南方,三叩九拜。
然后鹿晏弘起身对那保义军背嵬道:
“请回报节帅!”
“我等……我等忠武军八千弟兄,从今往后,愿以保义军马首是瞻!节帅但有驱驰,万死不辞!”
赵怀安这看似冒险的“大包大揽”,在这一刻,为他赢得了大唐最精锐的一支藩镇军队的好感。
虽说不上是让这些人真的效死吧,但肯定是能成为保义军在北面的忠诚盟友的。
而赵怀安付出的不过是一个担保,这笔买卖,肯定是赚大了。
路遥知马力,日久见人心,越是这种情况下能撑这些人,情感的收益就越大。
当然,赵怀安之所以敢这么做,除了他与忠武军的袍泽情义。
更重要的,还是因为他判断,朝廷,或者说王铎,根本没有精力,也没有能力,来处理忠武军的问题。
因为,鄂州的局势,已经急转直下了。
就在王铎的两封檄令还在路上的时候,一个足以震动整个江南的噩耗,传到了舒州。
鄂州城,这座被誉为“江楚之门户”的坚城,在被草军围困了近两个月后,终究还是……
陷落了!
……
鄂州城破的那一日,长江之上,血流漂橹。
鄂州刺史崔绍,在最后的巷战中力竭被杀。
残存的数千守军,在牙将黄璠在绝望中突围,却被早已等候在外的草军诸帅伏击,几乎全军覆没。
只有十余支土团见机快,从其他地方逃了出去。
当王仙芝、黄巢骑着高头大马,无数草军将士山呼海啸:
“都统万岁”
二人踏入这座混乱血气味冲天的雄城时,王仙芝并没有像其他草军将领期待的那样,立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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