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2章 孩子安然无恙(今天更新三万字-求月票!)(2/3)
事吧?”周奕小声问道。
李凌龙点了点头,小声回答:“孩子一切安好,没事。”
女警小声说道:“李局,那我先把孩子抱休息室去了?”
“好,辛苦你了,今晚留下加个班,照看下孩子。如果孩子醒了,让人给她去买点面条啥的,清淡点。小孩子紧张害怕的话,容易胃痉挛,得吃清淡点,好消化。”李凌龙耐心的叮嘱道,显然他是一个好父亲。
“好的,那我先去了。”女警抱着葛芳芳离开。
周奕看着夕阳照在这个六岁小女孩稚嫩的脸上。
小女孩好似感觉到了什么一样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,然后又闭上眼继续睡了。
“李局,还没苗东方的踪影吗?”杨川忍不住问道。
李凌龙摇了摇头,拍了拍两人的后背说:“走,进去说。”
……
局长办公室里,李凌龙难掩疲惫之色。
但同时他又很兴奋。
不管怎么说,葛芳芳安然无恙,没有遭遇强奸,也没有遇害,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。
李凌龙要给两人倒水,杨川立马跑过去拿起热水瓶,让局长赶紧坐下休息会儿。
“哎……”李凌龙突然一声长叹。
周奕赶紧问:“李局,怎么了?”
“我们去到这个竹元寨,找到史健他妈家里的时候,我隔着老远,一眼就看到了葛芳芳,她就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,不哭也不闹,就这么一直看着门前的那条路。”
这话仿佛是一根针,扎了一下周奕的心。
因为很明显,葛芳芳在等妈妈来接她。
周奕甚至能想象出来那个场景,还有小女孩眼中的无助、期盼和失望。
都说母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,但的的确确存在着像苗根花这样,不怎么爱自己孩子的母亲。
真正最纯粹的爱,是年幼的孩子爱父母。
因为孩子未必是父母的全部,但父母必然是孩子的全世界。
所以无论苗根花对她怎么样,在这个岁数的她眼里,她日思夜想、翘首以盼的,就是母亲。
怪不得李凌龙会忍不住长叹一声呢。
“情况怎么样?”李凌龙打起精神问道。
杨川迫不及待地说道:“李局,大获全胜啊,您是不知道,这个西坪沟跟个土匪窝一样,这要是在建国前,我估计他们都敢占山为王、打家劫舍了。”
杨川这话虽然有点夸张,但确实也反应出了问题的严重性。
一个又有头脑又狡猾狠毒的村长,加上一群各怀鬼胎,对法律和生命没有敬畏心的村民。
这要是成气候了,那早晚会发展成一个恶势力团伙,为祸一方。
李凌龙听完关于苗根花和苗壮的审讯结果后,一句话也没说。
周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但是李凌龙沉默了好一会儿,突然冲周奕伸出手来,语重心长的态度说了两个字:“谢谢。”
周奕马上就知道他刚才在想什么了,这位李局是个想干大事的人,他和吴永成这种纯粹的老刑侦不同,他是走仕途的。
这两者之间没有高低好坏,只是方向不同罢了。
甚至从大局观来讲,李凌龙今后的影响力要比吴永成大得多,他只要能坚守本心,那必然能够造福一方百姓。
所以他刚才其实是在后怕,因为这案子如果出了岔子,那就是他仕途上的一个污点。
“李局,我们都是警察,这都是我们的职责所在。”周奕回应道。
李凌龙握着周奕的手,伸出另一只手感激地拍了拍。
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“现在就差这个苗东方了。”李凌龙站起来说道,“二十四小时是搜捕的黄金时间,我得再去一线了。”
杨川立刻说:“李局,我也去吧,局里现在也没什么事了。”
李凌龙摇摇头:“不用,你这样,一会儿抽个空,去县医院看看周队,就他这急脾气,什么都不跟他说的话,回头他肯定得埋怨我。”
周奕一听,觉得李凌龙考虑的很周全,便起身说道:“川哥,那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
杨川想想,觉得李局的话有道理,周队这脾气确实还真是。
于是点了点头。
“周奕,你……”李凌龙欲言又止。
周奕立刻会意:“李局,我还想见一见这位东叔呢。”
李凌龙本来是想着让周奕回去休息,但话说一半又觉得未免有些“卸磨杀驴”的意思。
没想到周奕接的很完美,他自然就不再多说什么了。
李凌龙走之前,杨川找他签了几个字。
被关起来的苗铁军、苗根花和苗壮,要正式拘留,并移交给看守所关押。
苗根花她妈胡淑珍也是从犯,要把人给拘回来。
除了苗东方家之外,这几个人的家里都得搜查取证,还有马伟昌的那个新欢万月梅。
收尾的工作量其实并不小。
不过核心还是逮到苗东方。
“真是见了鬼了,这个老家伙五十多了,哪儿来的这么大本事啊,几百号人都抓不到他一个。”杨川摸着脑袋气呼呼地说。
周奕也觉得奇怪,按理来说,他弃了摩托车逃离,必然需要再换乘其他交通工具。
他是本地人,不像龙志强团伙那样长期流窜作案,狡兔三窟安排退路是合理操作。
他还能跑哪儿去?就算长了翅膀飞了,那也得有目击者吧。
“估计差不多了,我们再等等吧。”周奕说。
杨川点点头:“也行,周奕,那咱是先去县医院,把情况跟周队说说?”
“行啊,正好我去看望下周队。”
两人说着往外走,警车就停到大门旁边。
此时夜幕降临,两人正要拉开车门上车,突然听到门卫室外面有个女人问道:“你……你好,我来找一个姓杨的警察,我叫苗晓丽,我爸……叫苗东方。”
……
接待室里,周奕倒了一杯水放在苗晓丽的面前。
“谢谢。”苗晓丽今年应该三十出头,但是看她的衣着打扮和黝黑粗糙的皮肤,像个四十多的中年妇女,可见生活条件应该是比较艰苦的。
杨川昨天晚上就联系过苗晓丽丈夫家那边的派出所,请他们帮忙联系苗晓丽。
当时还没有抓捕苗铁军,也没有从苗东方家里挖出史健的尸体。
所以联系苗晓丽只是因为基于想了解情况,因为周奕对苗东方抱有一定的怀疑。
当时他给那边的警察留了自己的名字和办公室座机,让苗晓丽给自己打个电话。
不过今天发生了太多事,也没人守在办公室,杨川把这茬给忘了,也不确定苗晓丽是不是打过电话来。
“我爸,他是不是出事了?”苗晓丽喝了一口水问道。
周奕立刻警觉地反问:“你为什么会这么问?”
因为理论上苗晓丽应该不清楚苗东方的情况。
她嫁得很远,而且看地址也是农村里,肯定通讯不便利。
“昨天晚上,我们那儿的派出所找到我以后,今天一大早我就从婆家往回赶了。”苗晓丽紧张地说,“我先回的西坪沟,发现我们家已经被贴上封条了。然后我就问了邻居,他们说……他们说……我家挖出了死人,我爸已经跑了。”
“警察同志,我爸他到底干了啥?”
苗晓丽的表情很紧张,但是并没有表现得很担忧。
杨川开口道:“既然你已经回去过了,那我也就不瞒你了。你父亲苗东方涉嫌杀人,现在在逃中,我们正在进行搜捕,你如果知道他有什么可能去的地方,希望你能向我们提供线索。”
“杀……杀人?”苗晓丽懵了。
周奕问道:“苗晓丽,你说有没有可能,苗东方其实是去投奔你了?”
犯罪嫌疑人想逃跑,通常会有两种情况。
一种是往荒无人烟的地方跑,人越少越好,安全感越强,这样谁也不认识他。
另一种就是找信得过的熟人投奔,寻求短期的庇护和资金支援,稍作休整后再逃。
苗东方的主要社会关系就在西坪沟,而外面唯一有密切关联的,就是他女儿苗晓丽了。
没想到,苗晓丽直接摇头道:“不可能,他根本不知道我婆家在哪儿?”
“嗯?这什么意思?”当爹的不知道女儿嫁哪儿了?周奕和杨川都很吃惊。
苗晓丽说,自己从小和父亲的关系就不好。
因为苗东方是一个骨子里就非常重男轻女的人,在他眼里,只有男孩才是人,因为男孩可以继承香火。
女孩只是生孩子的工具而已,而且还是嫁出去替别人家生孩子的。
所以苗晓丽从小被自己父亲喊“赔钱货”“没用的东西”,在她眼里,那根本算不上是个父亲。
然后她也解开了之前周奕的一个疑惑,就是为什么苗东方只有她一个子女,没有再生。
因为她妈金翠萍生她的时候,大出血,虽然命保住了,但也丧失生育能力了。
这导致极端重男轻女的苗东方直接“绝后”了,于是便把所有的怨气撒在了金翠萍身上。
苗晓丽不清楚母亲为什么会嫁给父亲,但她知道母亲金翠萍是知青,是插队落户来的西坪沟。
她只记得母亲很有文化修养,别家小孩还在撒尿活泥巴的时候,金翠萍就开始教她学写字了。
她现在都还记得,母亲写的一手漂亮的好字。
但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很久,因为大概她六七岁开始,金翠萍就在苗东方长期的殴打和折磨下,精神有些不正常了,整个人神经兮兮的。
而且情况越来越严重。
但年幼的她什么都做不了,因为在农村,男人打不听话的婆娘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,她除了哭,什么都做不了。
这段日子,非常煎熬,对她而言,每天都是度日如年。
但起码,母亲还活着,她还有个支撑。
金翠萍的精神时好时坏,坏的时候甚至都认不出她来了,会咬她,咬得她哇哇大哭,好的时候又很爱她,抱着她哭着说自己不该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,对不起她。
直到她十岁那年,金翠萍上吊自杀了。
“我妈上吊自杀那天是中午,我从山上砍柴回来,是我第一个发现我妈吊死在家里的。”苗晓丽哭着说,伤心之色溢于言表。
“砍柴?那天是周末吗?”周奕问道,因为那时候苗晓丽已经十岁了,理论上应该都读小学四五年级了。
苗晓丽似乎是明白他这个问题的言下之意,突然凄凉一笑道:“我没上过学,我爸觉得女孩子读书,糟蹋钱,我识的字都是我妈小时候教我的。”
杨川也惊呆了,问道:“可那个苗根花不是上过学嘛,据说还是你爸提的建议。”
苗根花也就比苗晓丽小四五岁而已,苗东方的态度怎么会差这么多的?
听到苗根花这个名字,苗晓丽冷笑道:“是胡淑珍的女儿吧?我爸跟那个女的是姘头。”
“姘……姘头?”
“嗯,这个胡淑珍年轻的时候就不是啥好玩意儿,跟不少男人勾三搭四的,跟我爸也有一腿,我小时候撞见过他们在后山抱一块儿亲嘴。”苗晓丽满脸厌恶地说。
周奕双手抱胸,突然在思考一个问题。
苗晓丽继续说,她妈死了以后,她又在家熬了几年,等到十四岁就离家出走去打工了,吃了很多苦。
后来在市里的一家小饭店当洗碗工,认识了同在那里打工的现在的丈夫,然后就结婚生子。
现在两人带着一儿一女在他们的县城开了一家夫妻店,虽然说不上有钱,而且很辛苦,但日子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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